流浪记2：我在青藏高原捡垃圾（58P）

垃圾不落地，青藏更美丽

【序】

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，容我慢慢说来

首先是「流浪记」，流浪，按照字典的释义，指生活没有着落，到处漂泊。2017年，我在北京念书，大概是国庆假期，小华说，去北京的街头流浪，说的时候嘴角带着微笑，仿佛是一件很美的事情。那时候我突然觉得，这「流浪」二字用得真是妙极，也是从彼时开始，这两个字在我心里开始染上浪漫的色彩。

如今时光流转，我又回到了毕业时的茫然和沉沦，只是毕竟长了几岁，心境上比当初要好一些，倒是没有那么焦虑了。我想，既然不知道做什么，那就来一场流浪吧。6月底，在租期的最后几天里，相当高效地处理了搬家、面试、取还/出售一些物件等事宜，回到家中，准备开启这趟旅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站。

【一】绿色江河

绿色江河其实算是同行，老早就听过的，那时候对它的印象是：“在青藏高原捡垃圾”，这于我是有莫大吸引力的。可能是成长年代的关系，背包旅行的故事时有听闻，类似的书我买过不少，那时候还有人摩托车环游世界，拍成了纪录片。虽然“长途旅行归来，胡子拉渣，坐在席上侃侃而谈”这种故事有些老套，可我还就挺喜欢，大概也因这是我做不到的、向往的事情。加之青藏高原亦是我心中的向往，所以还蛮想去捡这么一趟垃圾。事实上，毕业的时候就投过职员应聘的简历，不过没有回音。这次投志愿者，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。（就是要求挺多，流程繁琐）（难怪之前不要我）

绿色江河有三个志愿者项目，我所要前往的是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。由于地处高原，所有志愿者都会被要求先到附近海拔较高的城市适应两天，而我，，刚到格尔木的第一晚就感冒了😅

凌晨两点半到格尔木，订的青旅在一个院子里，刚好那阵子我的导航有点问题，拖着行李绕着外圈前前后后走了好多遍硬是找不到，最后好不容易进了院子，前前后后又有三家青旅，而我订的那家，只在墙上找到门牌，门却找不着。。店家电话也没人接，就很绝。。等到终于打通电话，老板告诉我，有俩家是同一家，都他开的🙂，于是在这样一个燥热的夜晚，我穿着短袖和防晒衣，盖上店里的棉被，冷醒于半夜🙂第二天光荣感冒。早上出去吃早饭，周围人都是短袖加薄外套，我是羽绒身上套。

查了下资料，高反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感冒+高反，分分钟出人命，慌得我，吃饭不忘问一下老板感冒咋办。还好格尔木海拔不算高，养好就行，而我也在出发前勉强养好了。

【二】同伴

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，站如其名，位于长江正源——沱沱河，一个海拔4540米的小镇。镇上有一个火车站，但车站的票是不发售的，只能买下一站的票然后提前下车。出发的下午无意和老板聊了聊，被告知旁边的小姐姐也是去做志愿者，于是聊了起来。缘分大概很奇妙，这个小姐姐也是生态学专业，刚毕业，先到处玩玩，这一站来到了沱沱河，成为了和我同期的伙伴。她在这方面的见识比我多很多，大学就开始参加NGO的活动，在守护荒野做了很长时间，后来发现她在山水也有一群熟人，反观自身，哈哈哈哈嘛玩意儿？感觉我们这些人一直在做实验，连工作都是临了毕业才去找，而我比较苦逼，后继无人，到毕业都没时间去找🤔

我们这期志愿者，前面认识的小扁，还有蔡姨，张姐，加我一共四人。说来也巧，我们四人居然是同一辆车，同一车厢去的沱沱河，居然都没有先去拉萨玩玩，也没有分批到达，也算是小小的缘分吧。

（在火车上初见她们的时候觉得，张姐怎么一幅蔫蔫的模样，蔡姨挺像邻家活泼小女的，但事实证明，我错了，她们都是一顶一的传奇人物哈哈哈）

先从小扁的事迹开始吧。小扁是一个帅气的女生，关键时候靠得住，最著名的事迹大概要数救了大伙儿一命，妥妥的救命恩人！

那天她们仨女生吃过晚饭，到附近的经幡玩，没曾想遇到了大黑小白两只狗，大黑是藏獒，（小白不知道是啥），大黑见着她们非常激动，绕着她们不停叫唤。一开始还好，但见瞅着大黑越挨越近，越叫越欢，女生们就慌啊，哪知道它想干嘛。关键时候小扁站了出来，安抚其他人，说不要慌，不要动，不要动，不要动，不要动，仿佛在念咒••••••最后也许是咒语产生了作用，也许是大黑失去了兴趣，走掉了。还得是小扁，靠谱！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汇，就这样被化解掉了。事后据当事人说，那几分钟就像几辈子一样漫长，张姐好像还做了噩梦，被狗追追追，怎么跑都跑不出去？

但话又说回来，小扁其实很胆小，有一回开完会，走廊灯没开，小扁在楼梯口站着，等张姐过来才拉着对方，问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间，问及原因，“怕黑”。小扁的胆子🤔，很难评，引用蔡姨的话就是

面对狗哥：100

面对其他：0 [手动狗头]

还有一个比较牛的是，当小扁拿起筷子，拉起了二胡😂

而张姐，大明星也，张姐面前冰冰都得黯然失色！我们在站期间，恰巧遇到央视团队过来拍素材（冰冰也来了），于是我们撂下手中的活，跟着团队拍了半天，最后成品出来，镜头全是张姐，张大明星实锤了😏（好看又爱笑，牙齿又大又白的女生谁不喜欢呢👀）。

另外，继大黑之后，保护站又来了一条黑犬，且叫它小黑吧，它跟大黑不同，特别温顺，特别懂事。它会仰躺着撒娇，没得到允许会自觉在外面蹲着不进屋，面对这样的小黑，我们都特别喜欢，唯独张姐“有点怕额啊啊啊~”哈哈哈哈哈~

事实上张姐还有更了不得的事迹，我们后面再叙😉

至于蔡姨，这称呼怎么来的不太记得了，可能来自于蔡姨有三四五六个相好？但蔡姨还没出发便已成名却是真的，前面有说，绿色江河三个项目，这次上保护站，蔡姨就集齐了三个项目的风光，在我们这些人里算是元老级人物了。火车上我们问她的想法，蔡姨的回答是，不知道，大概是有某种魔力吧。

大概，，是吧。

【三】高反（懒腰版）

在格尔木堪堪养好了我的感冒之后，怀着一丝忐忑上了沱沱河，刚到的时候没啥问题，扛着行李走了一小段阶梯，有点喘，倒也正常（感谢张哥半夜两点到车站接我们）。

到了保护站放下行李，就赶紧去睡觉，毕竟都三点多了。然而睡得并不是很安稳，因为比较冷，裹得严实，又不敢动，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，半夜醒过来感觉身上酸痛，于是习惯性得伸了个懒腰。直接腿一蹬，然后眼前一黑，差点嘎了过去。。。。

具体来说就是，腿一蹬，突然脑海里嗡嗡嗡，一阵眩晕感铺天盖地，心率狂飙，仿佛随时要抽过去。我赶忙压了压，把心率降了一点，可以思考了，却也开始慌了，这一慌，心率又回到了一百八十迈。。。

第二天起来，果然就高反了。。之后那几天，体温一直在37~38之间徘徊，可把我折腾的。。来之前他们就吓我，说前面几批男生都没扛住高反下去了，没想到我也没逃过，慌得不行。。

至于同行的三人，只有蔡姨一脸轻松，毕竟她早两个月才从青藏线回来。张姐印证了我对她蔫蔫的第一印象，上吐下泻，小扁就，些微不适应吧，好像没什么不舒服，只是正常的气喘。

至于伸懒腰为什么会高反，，我查了一下，百度百科对伸懒腰的功效是这么说的

引起全身大部分肌肉较强的收缩，在持续短短的几秒钟内，将很多淤积停滞的血液赶回心脏，增加血液循环量，改善血液循环

增加吸氧量，呼出更多的二氧化碳，促进机体新陈代谢

🙂

【四】七月飞雪

我们这批应该是蛮幸运的，来到保护站第五天，天下雪了。

下雪欸！还是在七月份！广东热得不行的七月，咱这下雪了！

于是，打雪仗，堆雪人，拍照，甚至裸奔（不是），要多开心有多开心~

【五】三岁阿姨

某一天，保护站来了一个镇上的小孩，一个小大人，很好玩，放下豪言说去他家吃烤羊肉串，他请客。他在保护站待了差不多一下午，小扁和张姐跟他瞎闹，被他评论说“幼稚”，“像三岁小孩”。于是她们获得了新称号：“三岁阿姨”。

刚好那天我们垃调（垃圾调查）捡回来一个玩具手枪，被三岁阿姨拿来欺负那小孩，结果手枪挤不出水，反过来被小孩一句“我才没有那么幼稚”镇压😅

后来我们去了他家，说他请吃羊肉串，他爸：？啥？找抽是吧？

原来是小屁孩在外头装大人，回到家就蔫巴了，怕被老子抽哈哈哈

不过我们还是去他家吃了羊肉串，他们家的麦芒很好吃，点了两碗，吃完下回又点了两碗，很赞。

【六】打扫悍匪土旦巴巴用脚扇脸

这是，保护站三大名梗（当期）

首先是土旦巴巴，土旦旦巴是保护站站长，最早的一批工作人员，藏族人，贼拉帅，爱喝咖啡，他说“给我寄咖啡人，就是我的好朋友”。藏族人可能都是天生的舞蹈家，连带有时候走路也会 dong’da’da’da，dong’da’da’da，有一回得了空，旦哥开班教学，教我们藏族舞蹈，很是欢乐。

而土旦巴巴，则是某个新来的小伙伴可能没看清，写日志的时候写错了，写成了土旦巴巴，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梗。

打扫悍匪，和土旦巴巴有些异曲同工，也是日志写错写成的，原是“打扫旱厕”。大概也不需要特别解释，就是我们日常工作之一，字面意思。而小伙伴写日志的时候不知道怎的打成了“打扫悍匪”，结合这位小伙伴人高马大的身材，就很有画面😂

至于用脚扇脸，则是张姐的传世经典（确信）。

绿色江河的项目有三个，但每个项目都有不止一个项目地，志愿者会在项目地之间轮岗。而保护站项目有三个项目地，除去保护站外，班德湖站便是其一。

班德湖站是一个野生动物观测站，为保护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——斑头雁而设立，日常工作之一是对湖上的鸟类进行计数。而湖上除了斑头雁，棕头鸥，就数各种鸭子最多，绿头鸭绿翅鸭赤颈鸭赤麻鸭琵嘴鸭鸭鸭鸭鸭鸭，，，

在计数之外，我们还会记录它们的日常活动，比如，凤头鷉孵蛋，溜娃，晒太阳，或者狼来了。

又比如，某天，某只小鸥，用脚扇脸

虽然说很形象，但这强烈的想笑的冲动是怎么回事？

【七】接（配）受（合）央视采（拍）访（摄）

大事件！央视来访！张大明星正式出道！

不过说是采访，其实是他们在拍节目，而我们被选为他们探访的目的地之一。这事情本身吸引力也就那样，毕竟经常有媒体过来采访，但是，这次节目的主持人是冰冰欸！

以至于，那天在厨房做饭，某人说，今天的水怎么有点冰啊

曰：因为冰冰来了

拍摄需要，我们几乎全员出动。他们则在拍摄同时采访旦哥和志愿者。张大明星就是这时候出道的，你看这洁白的牙齿，这精致的，，噢你看不到，斯密马赛。总之，用涛哥的话总结就是，“张大明星”！

后面大概是为了营造节目效果，导演组要求我们在草地上玩飞盘，，嘛，也是很新奇的体验就是了。

录节目嘛，总有些节目效果，但负责任地说，那天我们真的捡起了大量的垃圾，它们真的就躺在青藏沿线，任凭日晒雨淋，风吹土蚀，依旧岿然不动。

【八】挖呀挖呀挖

保护站在沱沱河边上，这里有一个小型城镇，叫唐古拉山镇，镇子不大，从一头走到另一头，走得慢的话大概20分钟。镇上有很多小孩，某天，一波小孩光临了保护站，当然咯，和前面的小屁孩一样，是来玩的。

正好当时有位志愿者是幼儿园教师，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，玩起了游戏。林老师说，我教你们小小的花园里好吗，孩子们说，好呀~

然后，他们就直接唱了起来，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，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，在大大的森林里挖呀挖呀挖，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，在特别大的原野里挖呀挖呀挖，种特别大的种子开特别大的花~

emm，很可爱哈哈

后面还玩了其他游戏，萝卜蹲什么的，萝卜蹲的时候，因为林老师名字里有 yi，所以，她给自己取名叫 yi娃，然后小扁一拍脑袋，直接二娃，于是我就成了三娃🤔😂

这批小孩后来又来了几次，里面有个小女孩好会穿搭（或者她家长比较会？）每次来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，有点可惜的是后来林老师去班德湖了，剩下的人hold不住他们，他们就化身调皮捣蛋鬼，四处捣乱哈哈

【九】电热毯秋裤热水袋

保护站有三个工作人员，一个是旦哥，一个是涛哥，还有一个张哥，都是很有趣的人，而除了旦哥，应该都是i人。比如张哥，平时不说话，但因为笑点比较低，时不时会爆笑。又因张哥很喜欢总结笑点，于是有就有上面的三大名梗。

（这个就是张哥啦）

这个故事起源于后一批的志愿者Roxie，大概比较怕冷，张哥给她安排了电热毯，然后发现她晚上还穿着秋裤带着热水袋，莫名被戳到笑点，逢人便说，最后我们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这么件事🤔。

另一个工作人员，涛哥，则老喜欢揭张哥的底，揭一半不揭一半的那种。每次去喝茶，都会起个头，然后又不说完，让人恨得牙疼。最后志愿者们在邮局的明信片墙上发现了两张写着张哥收。有瓜！可惜晦涩难懂，猜呀猜呀猜，就是得不出一个结论来。

【十】破窗效应

保护站的工作内容很多，其中较为重要的一项是垃圾调查，也就是捡垃圾。

而垃圾调查一般有两条线路，一条是在镇上来回走一圈，另一条是在109国道沿线

相较而言，109垃调更受志愿者们欢迎，因为可以到外面看看天，看看云，看看牛，看看羊。不过相应的，109的任务也要更重一些，通常是一人拖着两个袋子在公路两边捡拾，最长的行进路程是一公里。而这也是我对绿色江河项目最初的印象。

我第一次109垃调是跟着上上期的志愿者黄老师，黄老师突然跟我说，你知道什么叫「破窗效应」吗，一个窗子，如果破了一点小洞，慢慢地这个洞就越来越大。这路边的垃圾很奇怪，离城镇越近的地方，垃圾越多，离得远了，反而就少了。

当时我没太理解，回来后搜了一下，发现「破窗效应」还有一个解释：想像一条人行道有些许纸屑，如果无人清理，不久后就会有更多垃圾，最后人们会视为理所当然地将垃圾顺手丢弃在地上，这就是“破窗效应”。无独有偶，不久之后的109垃调中，我在一条小溪处遇到了成片的垃圾，仿佛在证明什么，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，又或许，什么也没有。

但话说回来，109垃调还是很开心的，张哥带我们高效完成任务，涛哥带我们时紧紧抓紧方向盘，旦哥带着我们手舞足蹈，一路高歌，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（听到BGM了嘛，就是这个嘟嘟嘟！），倒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开心的。

【十一】陌生人的善意

在镇上的垃调我们称为唐镇垃调，在没有安排109垃调的情况下，一般是一天两次。出发的时候，我们会推出斗车，带上音响，循环播放早两期成员录的宣传语，比如中文的“垃圾不落地，青藏更美丽”，藏文的“头上有狼”，然后我们就沿镇两旁马路捡垃圾~

当然噜，“头上有狼”是音译，藏文好像是青藏高原的意思~

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唐镇垃调的时候。某日的午后，我们照例在唐镇垃调，行过半程，从镇的另一头返回，路过一家商店。当时店外有一个男子，我见着他的时候他原在外面，突然跑进去，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，给我们塞了几个冰棒。

他当时是冲着我递的，我第一反应是不要，然而对面很坚持，两个人推了好久，最后还是硬塞了过来。

有些不好意思，但也挺开心的，这大概是做这样一个工作以来第一次实质上地被认可，以及对方传来的善意，令人感动。至于为什么说不要最后还是收了，是不是装清高，没有这样的想法，只是觉得不能要。

不过，因为当时在垃调，没吃，到一半，同伴说吃吧不然化了，我说那就吃吧，边说这气温应该不会化，边拆开包装，然后看着上半截二话不说掉到地上。。

【十二】赛马节

在藏族地区，赛马节是一年一度的盛事，我们堪堪赶上了半个赛马节。虽然说那个时候我正在班德湖，不过前期的准备有跟着跑了一两趟。听说可以出去兜兜风，那个乐啊，直接就上车了哈哈哈。

那天天气很好，一路云很低，而且呈现各种形状，有像各种动物的，有端着剑的女神，有骑着龙的骑士，还有些奇奇怪怪但莫名好看的。最后开到一片大草原上，天地一线，一望无际，可以驱走一整天的阴霾。

然后呢，旦哥说，我们把草地上垃圾捡一下，于是我们的张姐兴致勃勃地看着插在草地上摆法阵一般的几根羊角，眼疾手快，精准拔落，并意犹未尽地开始寻找下一处羊角。直到旦哥一声惊呼，谁把我定位用的羊角拔了？！我们才知道，那几根羊角是昨日跑了一下午的成果，给赛马节放机位用的。。。

于是一群人开始满地找之前插羊角的洞洞，，而无果，赛马节准备进度宣告归零~

【十三】大哥你捡垃圾，你捡它有啥用啊

有点用，也有点没用，但终归是有一点用

~~*这篇文里插了一首BGM（换掉了），里面有两句歌词 *~~

~~世界简直不算可爱宝贝~~

环保这个事情，一直是颇有争议的，做环保的人，也一直是不容易的。最直接的一点，做环保不能给人们创收，不能创收，那么他的意义是什么呢，不是所有人都会为那虚无飘渺的东西买单。

有人跟我说，你做环保，不能只埋头苦干，你要把这东西和实际生产结合起来，比如说去做环保电池。听起来好像没毛病，但这东西好像也跟做环保的人没什么关系，难不成你指望一个学生态的人会懂怎么设计和制造电池么？

当然了，我这里有些混淆概念，环境，环保，生态，还是有一些不同的，涉及的面也很广，不能一概而论。只不过总的来说，还是那句话，很多情况下都不能创收。

言归正传，不能创收，既是难题，也带来了质疑。我在上保护站前跟朋友聚会，朋友就说，生态环保是个伪命题。而即使，人们明白环保的意义，也未必就会践行，所以在绿色江河，志愿者们要做的事情除了捡垃圾，向游客和牧民进行宣传，还会用食品跟牧民换垃圾。这么一做，就是十年，虽然没办法根除这片土地上的垃圾，但至少比起十年前要好了很多。

绿色江河还有很多故事，在捡垃圾之前，他们的使命是保护藏羚羊，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的前身便是绿色江河的第一个保护站，他们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，用生命撑起了藏羚羊的保护伞。他们还做了一个大型的生物多样性调查，保住了一方土地的自然环境。当然咯，要说这事平白让一片土地无法被开发，也是说得通的。

所以你说这捡垃圾，捡它有啥用呢，这庞大的议题下，我们能做的事情终究太少，但能做一点，便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一点。

~~世界简直不算可爱宝贝~~

~~但还是那样开心你也要来~~